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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的诞生读后感

发表时间:2024-03-25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实用。

读后感该怎么写?读完作者写的作品后我陷入了沉思。把这些感悟写成一篇读后感就能让我们的思想得以具象化,编辑今天推荐的这篇“悲剧的诞生读后感”文章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分享是一种关爱它传达着你的心意!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1】

《悲剧的诞生》这本书我认为主要讨论了三个问题,分别是:悲剧、日神、酒神。下面我就分别讲诉一下我读完这本书之后对这三个词语的粗浅的理解和认识。

悲剧:悲剧一直被视为文学理论领域的最高形式和最高水平。从我们的日常经验来讲,悲剧的确要比喜剧让人更惊心动魄、魂牵梦绕。中国影视剧通常以团圆的方式结束故事,但这样的作品不会让人多做反思和回味。

就像一些以悲剧告终的人一样,他们可以成为经典。比如说:张恨水的《金粉世家》、曹雪芹的《红楼梦》、余华的《活着》……这些作品的结局都让人唏嘘不已。

看似让读者无法接受的结局,但又是合情合理,顺理成章、让人回味和反思无穷。

我认为悲剧一般有三种表现形式:一是在人物面前,他们光鲜亮丽,成长顺利,生活幸福。

但是突生变故、美好的生活被一道惊雷戛然而止;第二种:人物从出生起就不流畅,生活坎坷,但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不会得到上帝的关注。一再挑战悲惨命运的底线。

生活中越来越多的苦难会让观众感到不可思议。第三种是:刚开始主人公生活不顺利,但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开拓出自己的康庄大道,在即将享受美好生活的时候,悲惨的事情接踵而至。

但为什么悲剧的艺术效果如此之大呢?为什么给人带来悲伤的心情却让人难忘?这就是这本书要讲诉的。

尼采写这本书的主要目的是解决或试图回答两个问题:1。悲剧的起源;2。这场悲剧让观众久久感到高兴的原因。在这本书中,尼采运用艺术理论中太阳神和酒神的双重冲动来解释希腊悲剧的本质和原因。

尼采以希腊悲剧为例,告诉我们赫利俄斯艺术的代表是希腊神话中的史诗,或造型艺术中的雕塑形象。但这些不可能是悲剧的起因,只是悲剧的一个因素。悲剧的真正原因是酒神艺术。

酒神艺术作为悲剧的起因和力量,是特定于**的。**代表的是一种人的情感无论是高兴到极致还是悲伤到极致的一种释放、一种纵情狂欢。作者认为“悲剧诞生的过程中酒神**不断向日神的形象世界迸发的过程。

”下面具体讲一下我对日神和酒神的认识和看法。

日神:尼采给日神下了这样一个定义――“我们用日神的名字统称美的外观的无数幻觉”。尼采认为,太阳神与生活中的现象和悲剧有关。太阳神的艺术体现了美。它用美来表现世界,神化生命,伪装现实,包装残酷。

日神的精神沉迷于一切美的东西、充耳不闻所有一切与美相背离的东西。日神艺术反对追求事物的本质,迷恋转瞬即逝的美丽、沉醉于人生的美好欢乐。日神艺术可以这样说:

一件用宝石、珍珠、**和丝绸做成的披风下包裹人生百态、人间疾苦。但是我们要在这件斗篷上唱歌跳舞,享受快乐,疯狂地做梦。

日神的法则只有一个,就是适度,就是人所要遵守的一定的原则、规矩。在希腊人眼中,太阳神被视为美德之神。任何与美德、高贵和光明相反的东西都是过分的。日神要求个人要想做到适度,就要有自知之明,即认识自己。

日神代表的是美,要想美就不能放肆,就得守规矩。如果放肆了、过度了,就难以掌控了。没有人能控制规则之外未知世界的数量。

如果你不能控制它,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你无法保持赫利俄斯精神的本质和内涵。所以说唯有在限度和规则的作用中可以认知的地方,适度才有可以维持日神的要求。

酒神:酒神是尼采在阐释悲剧的诞生的时候除了日神之外的另一个重要的因素。酒神艺术的存在就是要打破日神艺术创造的美好,以一种强烈的冲动来打破外观的幻觉,拜托束缚、寻找真实、追求本质、探索生命的真实发展。

酒神与世界的本质相关。悲剧之所以具有如此巨大的艺术效果,可以说是艺术的巅峰。故事的悲惨结局不仅使观众感到难过。

但也正是因为悲剧结局的过程、原因、条件和线索都是合理的,符合事物发展的规律和令人信服的。造成悲剧结果的酒神因素就是这种合情合理的“存在者”和“推动者”。酒神艺术,一层又一层地剥去了赫利俄斯艺术的伪装,不断探索事物的本质,世界的本质。

希腊人最想掩饰,最难面对的现实,挖掘出来的本性,面对的是凄凉的生活。并在这个过程痛并快乐着。

酒神的状态是醉。“醉”可以理解为过度、是酒神艺术的本质所在。人们喝醉后,会超越各种规章制度,表现出一种野性精神和本能精神。

与赫利俄斯艺术的造型艺术不同,**是酒神艺术的表现形式,悲剧和抒情诗追求的是所有的赫利俄斯,但在本质上,它也是酒神艺术。酒神艺术深知事物的本质,洞察世界。

日神、酒神之间的关系:

作为悲剧的两种艺术冲动,赫利俄斯和狄俄尼索斯有着不同的表现层次,但它们是解决艺术问题的根本答案。太阳神和酒神的二元冲动理论不仅解决了悲剧产生的艺术问题,而且也解决了人生问题。二者不同却互为补充。

我觉得书中有一段话特别的好,这句话可以清楚、直白的表达出日神艺术与酒神艺术的意义和关系。“日神精神沉湎于外观的幻觉,反对追究本体;然而,酒神精神需要打破表象的幻觉,与本体的交流融为一体。前者迷恋瞬时,后者向往永恒。

前者用美的面纱遮住生命的悲剧面纱,后者则揭开面纱,直视生命的悲剧。前者执着人生,后者超脱人生。日神精神的潜台词是:

即使生活是一个梦,我们也应该有这个梦,不要失去梦想的激情和乐趣。酒神精神的潜台词是:即使生活是一场悲剧,我们也要把这场悲剧演绎得淋漓尽致,不能失去悲剧的壮丽和欢乐。

二者综合起来,便是尼采所提倡的审美人生态度”。

太阳神艺术与酒神艺术对立的实质是美与真的斗争。

痛苦的醉打破美丽的梦;“过度”的探索揭示“适度”伪装的假象;一个更高的世界秩序与平庸无常的状态是对立的;静止的造型艺术与跌宕起伏的**相比衬;崇高与滑稽的对比。这些都是酒神与日神的比对和联系。

小结:作者尼采通过《悲剧的诞生》呐喊出:重估一切价值的口号。完全反叛的精神,反对**宗教,反对理性主义和对日常生活的批评。

《悲剧的诞生》《悲剧的诞生》有感

《悲剧的诞生》这本书我认为主要讨论了三个问题,分别是:悲剧、日神、酒神。下面我就分别讲诉一下我读完这本书之后对这三个词语的粗浅的理解和认识。

悲剧:悲剧一直被视为文学理论领域的最高形式和最高水平。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2】

痛苦被看成了意志在快乐的创造活动中的必要条件和副产品。

叔本华认为,悲剧是把个体生命的痛苦和毁灭展示给人看,其作用就算使人看穿生命意志的虚幻性,从而放弃生命意志,所以悲剧是”意志的清醒剂“。尼采却认为,悲剧不但没有因为痛苦和毁灭而否定生命,相反为了肯定生命而肯定痛苦和毁灭,把人生连同其缺陷都神话了,所以称得上是对人生的”更高的神化,造就了“生存的一种更高的可能性”,是“肯定生命的最高艺术”。

日神精神的潜台词是:就算人生是个梦,我们要有滋有味地做这个梦,不要失掉了梦的情致和乐趣。酒神精神的潜台词是:就算人生是幕悲剧,我们要有声有色地演这幕悲剧,不要失掉了悲剧的壮丽和快慰。两者综合起来,便是尼采所提倡的审美人生态度。

为了生存,我们需要谎言

为了生活而需要谎言,这本身是人生的一个可怕又可疑的特征。

在这本书里,悲观主义是被看做‘真理’的,但是真理并非被看做最高的价值标准。这本书甚至是反悲观主义的,即在这个意义上:它教导了某种比悲观主义更有力、比真理”更神圣“的东西——艺术

艺术比真理更有价值。

自苏格拉底之后,科学主义世界观迅速战胜了由神话、希腊悲剧、前苏格拉底哲学所代表的审美世界观,在欧洲思想中取得了长久的支配地位。科学主义世界观的核心是一种”形而上学妄念“,即坚信”思想循着因果律的线索可以直达存在至深的深渊“,凭借逻辑可以把握世界的本质。

科学主义世界观的支配产生了极其严重的后果。在生存状态上,由于回避人生根本问题,“用概念指导人生“,使现代人的生存具有一种”抽象性质“,敷在人生的表面,灵魂空虚,无家可归。现代人的这种生存状态必然反映到文化上,其表现是精神上的贫困和知识上的贪婪。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3】

诗已死。这基于“音乐情绪”的情感释放,文字只不过是承担的载体以及使情感含蓄的通道。那些源自本性的原始呼喊,那些日神光影下的梦境形象,却被这些当代诗人张牙舞爪的笔,矫揉做作的字符(已不配称为文字),牢牢地钉在冰冷的纸上。屈子行吟于泽畔,唱的是不屈的调子;太白斗酒诗百篇,书的是灵魂的交响。他们自是人生的英雄,是希腊式悲剧的主角,而那些诗篇正是他们在台上用生命吼出的唱词,是人生悲剧的表达与模仿。而屈原投江,诗仙捉月,诗也便追随去了水月之间,因为人间再无诗人,因为人间已是符号的天下。

艺术已死。当人世间的审美者得意洋洋地认为艺术是在自己手上诞生时,是否便意味着人世间已无人懂得艺术的真正面貌?我们只不过也是真正创作者的另一件艺术品罢了,而一件不懂得站在正确角度欣赏自己的艺术品,终究只有被砸烂的下场。

此时,作为最高形式艺术的希腊悲剧,那日神与酒神执笔共同挥洒出的悲剧,那诗与音乐编织交响而成的悲剧,又怎能苟活于这不懂本质,没有灵魂,任凭欲望、自大、个体意识肆虐的疯狂的人世间?!

所以悲剧已死。

而在不见帷幕的戏台上,在迷雾重重的人世间,我们又将何去何从?

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认为自己已经和悲伤说永别了。实质上在表面看来是这样的,我已经没有悲伤的理由了,也没有时间去悲伤了。六级、考研、司考……以后还得工作赚钱疼老婆样孩子,再次还得享受生活。悲伤对于一个正常的人来说是一个奢侈品,当然包括我在内。世界如此美妙、如此多彩、怎么说也不能单用悲伤的眼光去看待,所有美好的东西对与生活积极的我来说都充满了吸引力。曾几何时我似乎说过我的好奇新比一般人都要强,对太多的东西都过于渴望了解。不认为这是什么错误,但我想了解了之后如果是不尽的悲伤,那还是闭上眼睛为好,因为那悲伤的眼神不能让你得到什么值得珍惜可以珍惜的东西,包括所谓的什么和什么以及什么和什么。

以下是我暑假在家的几天写下的:

自己对爱情和文学的双重爱好,但却不得不承认它们有冲突。爱情和文学都高深莫测,让人难以捉摸。但是爱情必须学会珍惜,而文学你可以去践踏,当你践踏文学没有超过道德底线没有让众人觉得有什么不合适时,你同样可以不受干涉的热爱属于你自己的文学。于是我发现了爱情和文学之间最大的差别,爱情是两个人共同拥有的而文学在你没有成名成家之前只属于你自己。我总是喜欢怀疑自己,有时候我认为自己对文学和爱情的双重喜好必有一种是假的。因为它们一个是给自己享受的,一个是给别人享受的。这样我就要对自己这两中爱好进行判断取舍,当然取舍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所以在这里免谈。如果爱情和文学必有一假的话,那只可能是爱情。因为我的性格是缺乏安全感的,于是我更不知道珍惜。所以爱情对我来说就像是别人的艺术品,是我生活中的奢侈品。而文学则不一样,他需要怀疑的态度。中国历来有很多文人都曾尝试过做一个爱情和文学双重爱好的人,但在我看来,他们无一幸免。他们都成了牺牲品,世俗的爱情的牺牲品。在这里我并没有诋毁爱情的纯洁性意思,只是说当爱情和别的东西挂钩,任何东西包括纯洁的文学,就会变质,变得一文不名。我很愚蠢但我不会再去做这方面的尝试。所以我对爱情和文学的爱好都一样的话,那只可能是一样的假。人总是善于表演,就算我很世故依然不会在表演天赋上输给任何人。我想当爱情和文学都成了我生活中的奢侈品时,我的生活将会是什么样子。

我的生活不会是充满了悲伤吧?……无法想象不敢想象毋须想象……仔细想想当然不会是悲伤,因为悲伤在我的观念里已经过时。我早就发现自己是一个积极的人,悲伤会从何而来呢。计算机二级没过,我无所谓;四级可能过了可能没过,我也无所谓;以后的考试什么的会不会顺利我都无所谓。我到底在乎什么呢?什么都无所谓是不是表明什么都有所谓呢,后来发觉不是的,a≠非 ̄a。例如:我不是人才≠人才不是我。(把“才”字去掉也一样)还是有所谓,比如我怕死怕活得不开心所以一直以来玩命的追求那种感觉。在今年春夏之交的某个下午,我在一个荒田里感受到了。短暂也很永恒,如同烟花一样的爱情。了解之后应该是无尽的欢乐,爱情理应也是一样,所以我现在没有悲伤的理由了。说到现在,似乎我的悲伤是在追求爱情的过程慢慢体会到的。但事实并非这样,在悲伤中我也一直在感受着欢乐,也将是永恒的欢乐。那么,所有的悲伤都应该归结于欢乐的副产品。

我真的发现了悲伤的起源了吗?如果是那我以后就不会悲伤了,因为人是有理性的,可以尽量避免悲伤,至少可以将悲伤降至最低限度。但要是没了悲伤,那欢乐的副产品将会是什么替代品呢?我又得探索,还的悲伤……但如果,我以上说的都不对,也就是说我还没有真正发现悲伤的起源,那我还得悲伤,因为我很好奇,渴望对悲伤的品质做彻底的了解。我还得继续悲伤。于是我觉得发现一点意义也没有,徒增烦恼……

高中时看尼采的《悲剧的诞生》,没有弄懂,到现在还是有很多不明白。认同的只有一点:悲伤是一种矛盾引起的。至于酒神和日神这样的事物亦或称之为词语是可以替代的。尼采认为悲剧是“肯定人生的最高艺术”。但他自己也承认悲剧能给人以快感,这样悲剧就让我有所怀疑了。在我看来,悲剧要么是一切事物的起源,要么就根本不存在,只是作为一种虚拟苟存于人们的心间。悲剧很有可能只是一种假象,迷惑了所有人包括聪慧的哲学家们。能引起悲伤的只能是人的灵魂,那虚拟的灵魂,难以捉摸的灵魂,缺乏安全感的灵魂。实质上,很多人不惧怕也根本不排斥悲剧,只是害怕悲剧发生在他们身上。

可能说得过于绝对,但我想我自己身上所有的悲剧,已经发生正在发生和将要发生的,都是我那脆弱的灵魂导致的。如何让我自己的灵魂强大起来才是我最大的悲剧。所有的悲伤都源于对悲伤的恐惧,但有相当多的悲剧是人所不能避免的,这也更是增加了悲剧存在于人那脆弱的灵魂的可能性。

对于我来说,暑假已经是结束了。其实我给了自己太长的假期,总是对自己很松懈。今天是七夕,据说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美丽的传说总是和恐怖的历史一样让人铭记,但我依然相信这美丽的传说。相信又怎么样,我没看到星星,甚至一直也没有人告诉我哪颗星是“牛郎”哪颗是“织女”。新的学期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的为了战斗而灵魂付体了。我要是到了书签了的这句话的境界,我想我大概就没有悲伤了——“世界很远很远,我眼中只有你,我的孩子。”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4】

合唱歌队究竟融入了什么

读《悲剧的诞生》有感

《悲剧的诞生》(德文原名《悲剧从**精神中诞生》)是德国哲学家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创作的哲学著作,写于1870—1871年,首次出版于1872年。

该书以“致瓦格纳”为序言,下分25节,从论述希腊悲剧的诞生入手,展开对艺术和美学的看法。书中的思想深受叔本华和瓦格纳的影响,但它克服了悲观主义,认为艺术不是生命的解放,而是对生命的征服。希腊悲剧是由于日神阿波罗精神与酒神狄奥尼索斯精神的对抗与调和而产生的,并以酒神精神为主导。

在这本书中,叔本华的生命意志转变为权力意志,主张在悲剧的痛苦中感受更高的、征服的快乐,看到生命是永恒的美。

在《悲剧的诞生》一书中,尼采所表达的悲剧艺术观念:第一,艺术是对梦境的模仿,悲剧艺术代表希腊人对生活的理解和体验。第二,艺术欢乐源于酒神狂醉的忘我体验。

人们在悲剧性的合唱队伍中获得了个体生命消失的体验,实现了最终命运的消解。第三,希腊悲剧是阿波罗形象与酒神精神的结合。阿波罗形象是希腊悲剧的舞台形式,酒神精神是希腊悲剧的思想内容。第四,悲剧的功能是以审美的态度对待生活,获得暂时的解脱。

在第八章中,尼采反复强调合唱歌队放弃了自我,“狄奥尼索斯的兴奋和激动能够向全部观众传布这种艺术才能,让人们看到自己为这样一些精灵所簇拥,知道自己内心与它们合为一体。”这些精灵究竟是什么,合唱歌队究竟融入了什么?

首先,我们需要确定三个问题:第一,合唱的性质;第二,如何整合合唱;第三,合唱与观众的关系。

看上去,合唱歌队与狄奥尼索斯的关系似乎更加密切,“希腊人的狄奥尼索斯狂欢是具有救世节日和神化之日的意义的。唯有在这些日子里,自然才获得了它的艺术欢呼声,principii individuationis[个体化原理]的破碎才成为一个艺术现象。”狄奥尼索斯狂欢,人在狂欢中得到了超越自身的宏大眼光,因而也得到了瞬间的释放。

“只有狄奥尼索斯狂热信徒的情绪中那种奇妙的混合和双重性才使我们想起了它,才使我们想到那样一种现象,即:痛苦引发快感,欢呼释放胸中悲苦。极乐中响起惊恐的叫声,或者对一种无可弥补的失落的热切哀鸣。

”“在希腊的那些节日里,自然似乎吐露出一种伤感的气息,仿佛它要为自己肢解为个体而叹息。”因为狄奥尼索斯形象在神话中的被肢解,因而这个形象也有了“[个体化原理]破碎”这一含义。酒神艺术家也是原始痛苦本身及其原始回声。

至于合唱歌队,“狄奥尼索斯信徒的狂热队伍欢呼雀跃:他们的力量使他们自身在自己眼前发生转变,以至于他们误认为看到自己成了再造的自然精灵,成了萨蒂尔。后来的悲剧合唱歌队的结构就是对这种自然现象的艺术模仿……”尼采认为悲剧合唱歌队是对酒神节中狄奥尼索斯狂欢队伍的模仿。

合唱歌队追求的是这样一种对萨蒂尔的“代入感”——对“人类的原型,人类最高最强的感情冲动之表达”的代入,来体会到“本真的自然真理”、“事物的永恒核心(物自体)”的,能“更真实、更现实、更完整地反映出此在生命”,因而是“一面抵御现实冲击的活墙”。当他们“个体通过投身于某个异己的本性而放弃自己”时,他们是狄奥尼索斯的信徒,认为自己是萨蒂尔,理解原始的痛苦、自然的残暴、历史的反复无常,而在极为强大的整体感统一感下获得了慰藉,在掌握自然世界心脏的真理的自信中获得了勇气,因而勇于直面惨淡的现实,他们是狄奥尼索斯的。

但为什么疼痛会引发快乐,欢呼会释放胸闷呢?这似乎不符合常理。此外,如果萨蒂尔这个人类原型,痛苦而原始的狄俄尼索斯,能够抵挡现实的冲击,那么人们对阿波罗的幻觉还能做些什么呢?

也许我们应该把**和那些模仿**的人区别开来。大多数人毕竟不是**。他们没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量去面对残酷的现实。大多数人可以通过阿波罗的美丽景象暂时忘记痛苦。

因此合唱歌队也有着阿波罗元素。人达到醉的状态需要阿波罗所营造的幻景,“阿波罗又是作为个体化原理的神化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唯在此个体化原理中,才能实现永远臻至的太一之目标,太一通过假象而达到的解救:阿波罗以崇高的姿态向我们指出,这整个痛苦世界是多么必要,它能促使个体产生出具有解救作用的幻景,然后使个体沉湎于幻景的观照中……”。

当合唱歌队“从自身中产生出幻景,并且以舞蹈、**和语言的全部象征手段来谈论幻景”,即在整体的沉醉之外,他们又借助个体英雄式的舞台表现制造出一个幻景,呈现出人个体的权力与荣耀,个人意志的高贵和快乐,高声宣布着生活的美好与人生的可爱。这种解救作用的幻景闪烁着阿波罗的光辉。由此,人可以暂时忘却痛苦。

这两个过程可以看作是附魔(自我放弃)和附魔(造梦)两个步骤,从而达到集体感染性陶醉。他们此时是合唱歌队,也是他们所沉溺的幻景的观众,而真正的观众,此时也“有可能真正地对自己周围的文明世界视而不见,全神贯注而误以为自己也是合唱歌队的一员了。”“唯有作为审美对象,此在与世界才是永远合理的。

”此时,台上台下达成了精神的统一。观众和歌队成为了密不可分的整体。也许他们之间的区别在于,合唱是一种由内而外的体验,从迷幻到迷幻,而观众则是由外而内,从迷幻(在幻觉中做梦)到迷幻,他们达到了同样的状态。

那么抒情诗人呢,诗人与合唱歌队所陷入的是不是同样的东西?

尼采认为,“狄奥尼索斯和阿波罗的天才及其艺术作品……那全新的萌芽,先在希腊世界的什么地方显露出来,后来才发展为悲剧和戏剧酒神颂歌……荷马和阿尔基洛科斯……”其中,荷马是阿波罗式的朴素艺术家,而阿尔基洛科斯是狄奥尼索斯式的艺术家。合唱歌队在悲剧的展现中起着抒情作用,在对抒情诗人的分析中,尼采有很类似于描述合唱歌队的笔法:“抒情诗人是与太一及其痛苦和矛盾完全一体的……艺术家已经在狄奥尼索斯的进程中放弃了自己的主观性:

现在向他显示出他与世界心脏的统一性的形象,乃是一个梦境,这梦境使那种原始矛盾和原始痛苦,连同假象的原始快乐,变得感性而生动了”可见抒情诗人与合唱歌队本质相似,都有“自弃”和“造梦”的两个步骤,都是狄奥尼索斯的灵魂和阿波罗的表达。而尼采在这里还提到了抒情诗人的“自我”——“抒情诗人的‘自我’是从存在之深渊中发出来的声音”,“与清醒的、经验实在的人的自我不是同一个东西,而毋宁说是唯一的、真正存在着的、永恒的、依据于万物之根基的自我”,抒情诗的天才“在艺术生产的行为中与世界的原始艺术家融为一体时,他才能稍稍明白艺术的永恒本质”。存在的深渊与万物的基础是一样的。他们是什么?

世界的原始艺术家,以及书中那个多次提到的世界心脏究竟又是什么?

这里提到的世界显然不是通常意义的世界,尼采在描述抒情诗的天才的感受时提到,“从神秘的自弃状态和统一状态中产生出一个形象和比喻的世界,这个世界有另一种色彩、因果性和速度。”自弃状态可以理解为“个体化原理”的消解,统一状态是消解之后的融合,比喻则是一种原始痛苦的表达。“人与人之间的种种鸿沟隔阂,都让位于一种极强大的、回归自然心脏的统一感了。

”这个世界,大概就是一种统一感的世界。诗人能看到世界的美丽,却不能进入这个世界。他只能痛苦地复述。仅仅因为你与那个世界失去了联系,你将不再追求回归统一。

“每个世界作为个体都是合理的,但作为个别世界与另一个世界并存时,它势必要为自己的个体化经受苦难。当一个人勇敢地追求普遍性,试图跨越个体化的界限,并试图成为世界本身的本质时,他就必须忍受隐藏在万物之中的原始矛盾。”狄奥尼索斯式的诗人、合唱歌队为此而痛苦,却也刻意追求痛苦,无法改变现实,但是可以在融为太一中得到慰藉,在光辉的形象中寻找活着的理由。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5】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在《悲剧的诞生》里面尼采说明了悲剧的本质:渴望消弭个体的界限,融入作为存在之母的太一所充溢着的原始痛苦与喜悦的激荡中的趋势,通过在个体的形象与言辞中以对外观的梦境式**获得拯救。酒神精神消除个体存在边界的冲动,在庄严、宁静的表象中得到调和,从而产生了悲剧艺术。

尼采把苏格拉底视作这种悲剧艺术的侩子手,认为苏格拉底所代表的对绝对真理的不懈寻求使人不再能够理解悲剧蕴含的内在酒神因素,并且要求从逻辑的,世俗化的立场看待悲剧,从而把悲剧同占卜活动一起视作非理性的迷狂加以摒弃。苏格拉底代表了一种致力于认识世界的科学精神,然而康德和歌德这些近代思想家却也已证明了这种绝对化的认识本身存在着一条不可客服的界限,即科学精神所能达到的真理永远无法触及现象世界的对立面,它至多能揭示抽象的概念,即后于事物的普遍性,但对于**精神所潜藏的存在的真正内核,即先于事物的普遍性,科学认识无能为力。因此苏格拉底式的乐观主义,即相信真理的普遍启蒙和利用真理改善存在的乐观信念一旦遭遇它的这一界限,就立即转变为一种颓废的悲观主义,只徒然在种种现代的“非审美艺术”中聊以慰藉。

以此为线索,尼采对现代艺术和美学理论中的道德取向和意象风格进行了批判。他认为批评家所持有的道德论调建立在对酒神**的彻底丧失理解中,而近代歌剧及牧歌的流行则反映了把**当做是形象的摹本的艺术理解,这种理解使**完全脱离了要求融入存在之整体狂欢的酒神根基,从而只能导致一种孱弱退化的艺术形式。

尼采认为,**神话的同一基础是酒神精神,它为悲剧材料提供了内在的和原始的冲动,它包含否定人的个体存在的条件,着眼于下一代的成长,为了儿童。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为了否定以奥林匹亚诸神为代表的与自然和谐的秩序,试图恢复原始泰坦对无限权力的渴望,而在这种对权力的追求中,由于与自然的冲突,导致了毁灭。值得注意的是尼采对酒神精神的说明与柏拉图的《会饮》中阿里斯托芬的讲辞存在着惊人的相似性:阿里斯托芬讲述了一个人类起源的神话,在他的故事中人类有着一个同奥林匹斯诸神不同的宇宙诸神的始祖,原初的人类十分强大,渴望向奥林匹斯诸神发起挑战,但被宙斯劈成两半而遭到削弱,但他们对原初完整性的渴望却通过爱欲保存了下来,在这种对完整性的渴望中同时包含着对强大力量与反抗诸神的渴望。

在《悲剧的诞生》里尼采从没提到这一相似性,而他对阿里斯托芬的提及也仅限于引用后者对苏格拉底的批评。阿里斯托芬在《云》里面把青年时期的苏格拉底描述成热衷于自然奥秘和修辞术的智术师形象,喜剧对苏格拉底提出了如下两项指控:渎神罪(苏格拉底否认宙斯的存在)和败坏青年(苏格拉底教导青年殴打自己的父亲)。

在剧中苏格拉底对其青年**的培训是通过代表两种相反生活方式的“正理”与“歪理”的争辩而完成的。正理代表了马拉松老战士时代的生活:主张严格的健身运动,克制情欲与享乐获得,远离政治和市场。

然而,它代表了雅典民主的颓废阶段:沉浸在享乐的奢侈生活中,热衷于修辞和政治。在某种意义上,对与错代表了埃斯库罗斯与欧里庇得斯之间的对立:

正理主张的生活类似于埃斯库罗斯笔下的悲剧角色——简单的性格与言辞描写同跌宕起伏的情节与充斥苦难的命运之间的对照;而歪理所推崇的修辞术显然代表了欧里庇得斯及阿伽通这些新悲剧诗人的那种细腻化的描写风格。然而问题在于正理与歪理都不足以代表《云》剧中苏格拉底的生存方式:主张修辞术的同时过着完全禁欲的生活,而同时正理与歪理任何一方也都不代表阿里斯托芬本人的立场。

尼采把埃斯库罗斯的悲剧看作是希腊艺术的巅峰,他把重点放在下一代的成长上,为了孩子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融合了《云》中正理的观点(它几乎就是尼采所分析的充当日神式外观的悲剧角色在现实中的代表)与《会饮》里面阿里斯托芬讲述的原初人类的神话。对于这两个关键文本,尼采在书中几乎是完全沉默的。假如我们把《云》中出现的那个专注于自然奥秘并且热衷修辞术的青年苏格拉底形象,视作阿里斯托芬站在城邦诸神的角度对苏格拉底忽略城邦正义的批评,那我们仍旧可以提出两个疑难:

首先,阿里斯托芬对青年苏格拉底的指控被尼采引用作为对哲人苏格拉底乃至柏拉图作品的指控,这种“对象偷换”是否合理;其次,阿里斯托芬本人对城邦诸神与哲学的关系持何种看法,在《云》中无法窥见端倪。另一方面,在《会饮》中阿里斯托芬的讲辞与尼采的酒神精神之间存在着极大相似性,那幺《会饮》中苏格拉底的讲辞与阿里斯托芬的讲辞之间的关系在何种程度上同样适用于尼采提出的酒神精神,换句话说,假如柏拉图在《会饮》中说明了谐剧与哲学之间的关系,那它能否用来**尼采的酒神精神的实质?《会饮》中苏格拉底引述了他与弟俄提玛关于探索爱欲的对话,按照施特劳斯的划分,在对话的中间部分,爱欲被解释为对永远拥有善的渴望,而这一渴望体现在欲求在美的身体中生育的欲望。

爱欲是对善的爱而不是对属己之物的爱,是因为如果自己身体的某部分是坏的,那我们宁愿砍掉它。而《会饮》中阿里斯托芬的讲辞正好提出了一种对原初的整全存在的渴望,因而在这里苏格拉底强调善本身高于渴望整全存在的属己之爱。而在渴望通过生育而获得不朽之中,美的身体只作为生育行为的诱饵存在,于是苏格拉底又用对不朽性的渴望超越了对美的外观的渴望。

我们对比尼采在书中对悲剧论述,可发现悲剧中的英雄体现了一种透过其毁灭命运融入混沌一体的内在趋势与其清晰明朗的行动与言辞所构成的存在形象之间的张力——构成对立面的二者似乎在弟俄提玛对话的第二部分全部遭到了降低,那幺在苏格拉底讲辞的最后一部分他又说了什幺呢?

专注下一代成长,为了孩子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6】

日神精神应该就是沉湎于外观的幻觉,反对研究本体,酒神精神却要破除外观的幻觉,与本体沟通结合。前者用美丽的面纱遮住人生的悲剧面纱,后者揭开面纱,直视人生的悲剧;前者要求人们不要放弃生活的快乐,后者要求人们不要逃避生活的痛苦;前者痴迷于瞬间,后者则要求王永恒。我觉得日神精神的潜台词就是:

就算人生是个梦,我也要有滋有味的做这个梦,不要失掉了梦的乐趣;酒神精神的潜台词就是:就算人生是一幕悲剧,我们也要有声有色地演这幕悲剧,不要失掉悲剧的壮丽和快慰。

如此这般,在我看来,日神的“冲动”是将一切苦难美化,让人逃离现实,对一切苦难显得麻木。但另一方面,人们可以从痛苦中得到自己的心理解脱,这给了人们很大的心理安慰。也许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人们在美化的苦难中过活,不必太过于绝望,在心理上得到了解脱与信心,不至于“无可救药”。

而酒神的“冲动”则把人生的悲惨真实地揭露出来,可以说是让世人看清现实,懂得为自己的苦难买单,但另一方面却也让苦难中的个体苦不堪言,找不到出路。似乎两者都是“无路可逃”,也许这就是悲剧诞生的必要吧。

其中关于艺术家对于作品来源的解释最令人深思,”艺术家知道,他的作品唯有使人相信是即兴而作、是奇迹般的一挥而就之时,才生出圆满效果;所以,他巧妙地助长这种幻觉,把创作开始时那热烈的不安、盲目抓取的纷乱、留神倾听的梦幻等因素引入艺术,当作欺骗手段,使观者或听者陷入某种心境,相信这完美的作品是一下子蹦出来的。“我想艺术家只是手段不同,但出发点是好的,作品也应该给予肯定和支持。

参考文献:尼采《悲剧的诞生》序言——《一种自我批评的尝试》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7】

一、赫拉克利特:人间智者

人居世间如扁舟行于沧海,时刻面临着孤独与虚无的恐惧,然而恰恰是为了克服这样的恐惧,“伟大者必须永恒”却成了人类发自肺腑的执着呼唤。似乎,惟有借自己的成就与名声方可超越时间与死亡,永远被后代铭记,惟有伟大者的永恒能够使生存显得可以理解,惟有“不朽”可以给予人生一个合理的明证。对永生的渴望,铭刻在沧远的人类文明史之画册。

在追寻永恒的队伍之中,哲学家是最勇敢的骑士。禀赋卓异的哲学家骄傲地轻视当下,略过一切瞬间即逝之物,将所有厚望寄托于永恒的真理,修建起固若金汤的自足的城墙,独自朝拜通向不朽之途。

赫拉克里特,真理追求者中最后一位最光彩夺目的人间智者。这位孤独的隐士深刻地洞察了世界变化与毁灭的无常,因而不仅对别人的真理和真理探询不感兴趣,更截然不同于别的哲学家对名声的热衷,他像一个失去大气的星体,面对众人时只会厌恶地转身而去。然而赫拉克里特鄙视名望,却并不否定他自己的永恒真理。“认识自我”乃是一种必须,自我所认识到的真理以及那个认识真理的自己依然是人类智慧的顶峰所依然推崇的固守。

二、奥林匹斯诸神:纵乐的众相

希腊神话里首先浮现的神邸是奥林匹斯神巍峨壮美的形象,是诸神与泰坦巨神的战争。奥林匹斯神完全不具备宗教神的高尚、圣德、悲悯或爱怜,而浑然是人自身的升华。快乐、自信、意气昂扬的诸神翻泰坦帝国、杀死巨怪。如同从荆棘丛中长出玫瑰花那样,由于阿波罗的美的冲动,原始泰坦诸神的恐怖体系经过几个渐进的过渡阶段,演化成奥林匹斯诸神的狂欢体系。

尼采称阿波罗为“众神之父”,荷马的阿波罗、奥林匹斯神的孔武有力与阿波罗理性的法则是希腊神话提供的第一种面对苦难人生的智慧生存,同时提供了一种“神正论”式的证明生存的方式:阿波罗以其崇高庄严的姿态向我们表明,人们多么需要这整个痛苦世界,它促使个体人产生得到解救的幻觉。强烈的幻觉和乐观的幻想,朴素而壮美,为荷马式的人提供了想象性的救赎。

众神自己过了人的生活,从而为人生作了辩护。阿波罗与奥林匹斯诸神的确能够解释人生的苦难与生存的正当性:希腊人证明生存和世界正当的方式就是让自己的每一种生存方式都可以在神的世界中找到对应的神的生存方式。荷马所构筑的这一体系使希腊人得以在神邸的明媚阳光下生活,连叹息也成了生存的颂歌。然而,原初泰坦的精神虽然暂时被压制和掩盖,却并没有被彻底消灭,阿波罗/奥林匹亚诸神的胜利仅仅是暂时的和局部的,只有在多立克国家和多立克艺术之中,在对泰坦的、野蛮的本性的不断抗拒之下,才形成了阿波罗神真正的“永久军营”。然而泰坦只是在安详庄重的阿波罗的体内作暂时的喘息,力量积蓄充分之时,阿波罗神已然溃不成军。

三、普罗米修斯:叛逆之神

如果说奥林匹斯神打败泰坦巨怪的神话依然是阿波罗智慧的集中体现,那么在普罗米修斯的故事里,充满张力的精神冲突已经凸显,奥林匹斯的神山本身亦已开始悄然坍塌。普罗米修斯为人间盗来火种,火作为一种新兴文化的守护神,同样是智慧的象喻,然而对人类满怀伟大的爱的普罗米修斯却被宙斯缚于山崖,普罗米修斯的神话,一方面集中表现了“勇敢的个人的无限的痛苦”,另一方面则表达了“神的困境”,乃至“对诸神末日的预感”。普罗米修斯是一位叛逆的神,他虽然属于“阿波罗的父系”,却又是“狄俄尼索斯的面具”。

而对于人类而言,火点燃了蒙昧的世间,却被视为对自然与神灵的侵犯,于是在转身回首的那一瞬间,人洞见了这智慧中饱含的罪恶,同时却又是充满尊严的罪恶。这是一种类似于原罪式的原始亵渎,或不可消泯的原始矛盾。普罗米修斯的神话因此包含了一个无比苦涩的思想:事物本质之中蕴涵着不幸,世界内心充满矛盾,因为泰坦般奋发向上的个体必然亵渎神灵。而普罗米修斯的智慧给人生的启示在于,他同时为人类的过错、以及由此产生的苦难作辩护。人类的不幸在普罗米修斯的神话里交汇成深重的悲剧精神,而交错混杂的种种矛盾与痛苦最终凝结成一句话:“这就是你的世界!这就叫世界!”

四、西勒尼:你的智慧在于死亡

西勒尼的智慧冲着庄重的奥林匹斯诸神喊道:“啊,滚开!滚开!”,他冷笑着感叹“可怜的浮生啊,命运多舛的孩子啊,你为什么要逼我说出你最好不要听到的话呢?那最好的东西是你根本无法得到的,这就是不要降生,不要存在,归于乌有。不过,对你来说,等而次之的东西是——立刻就死。”

如果说阿波罗的精神是原始希腊人沉浸于梦与幻觉之后想象的救赎,对苦难人生的恐惧甚至变成了神邸光环笼罩下渴望生存的强烈意志;普罗米修斯的神话却交织了觉醒后的所有的矛盾与痛苦,并最终得出“一切存在既公正又不公正,在两种情况下都同样合理”的概念化结论语;那么西勒尼那一声尖锐的嗤笑则是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草,最深刻也最悲观的智慧,最终压垮了“希腊达观”与浅薄乐观主义。作为狄俄尼索斯的养育者和老师,西勒尼所具备的是截然不同于阿波罗的智慧,如果普通人是过于阴沉而严肃地看待了这一生命历程,有些人则明白在通向不朽的旅途中怎样超然地付之一笑,或者至少是高尚的蔑视,他们常常带着反讽爬向坟墓。

“那世间最好的东西,就是不要降生,不要存在,成为虚无。不过还有次好的东西——立刻就死。”这是来自希腊的古老神话,是古希腊人的民间智慧,是大哲笔下希腊悲剧的民间来源。

悲剧如尼采所云,是一种个体生命的本质,是对再伟大的个体也终将历经苦难而结束其生命历程的一声悲叹;但它同时也是一种快感,而这悲剧的快感正是从那种认识到生命意志的虚幻性的听天由命感中产生的。因为听天由命,因为极早地知道了结局,才会拥有放手一搏的勇气,才会在有限的人生之中将生命的欲望与强度肆意发挥到无穷,在世间万物的本质——音乐的驱驶下把灵魂唱出,竟也压制住了那骇人的悲叹,澎湃出了悲剧的主旋律。每当个体在瞬间的毁灭中涅槃成为太一世界万物众生的一部分,悲剧也便从此刻升华了。

这古老的悲剧,正是日神与酒神两位大神的产物,日神沉湎于壮丽的梦境,外观的幻觉,认为这可以令个体在苦难中忘记苦难,在黑暗里发现光亮。酒神却总是醉醺醺,疯癫癫,胡言乱语间便已道破世间一切真理,带领其追随者在真理间大醉酩酊,在黑暗中以自己为尺度前进向已注定的终点。两位大神,两名性格迥异的画家,终是无法背离音乐的本质约束,便在音乐的画板上各自挥洒。两种性格虽有争端却也在千百年中相互促进,于是希腊悲剧便拥有了酒神的本质,日神的语言与形象,以及太初所赋予的音乐灵魂。

这究竟是上苍所赐予古希腊人的还是他们民间智慧的历久沉积?没有人知道该怎么说,就像没有人分得清古希腊人与悲剧而言到底是什么关系一般。他们是观众,是演员,是服从于悲剧的歌队,也是悲剧所述的英雄。也许世界上本没有看戏与演戏之分,每个人都需在人生的舞台生表演一出希腊悲剧,区别只在于有的人不知道,有的人因知道而狂妄,有的人因知道而退缩,因为他们不是古希腊人。只有古希腊人才能把悲剧演绎出日神与酒神的影子,才能在悲剧中窥见宇宙的深处。

只是古希腊人已不再,酒醒日坠,悲剧已死。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8】

《悲剧的诞生》是法国哲学家尼采所著的一本关于悲剧的理论著作。在书中,尼采试图通过审视古希腊悲剧的历史、形式和精神内涵,以及当时的文化背景、思想环境和哲学观念,来探讨悲剧的意义、演变和消逝,以及其对人类哲学、艺术和生命的启示和挑战。

作为一种最初起源于古希腊的艺术形式,悲剧被认为是表现人类最高境界的艺术类型之一。尼采认为,悲剧是古希腊哲学、文化和宗教的深刻反映,它充满了创造性的能量、现代性的思想和伟大的智慧。而人与悲剧的关系,也是一个充满着矛盾性、挑战性和选择性的存在形态。

尼采认为,悲剧的诞生,是一个长期而复杂的历史过程。在古代希腊神话、信仰和文化的影响下,人们开始认识到世界的复杂和无常,也开始探索人类本质和生命的本源。当时的悲剧是一种以神话故事为基础,讲述英雄生命悲剧化的艺术形式。悲剧将人们的命运视为被神所控制的无形力量所驱动,英雄的悲剧不能被挽回。这种悲剧性在柏拉图哲学等思想的背景下被深化和扩展,悲剧的本质与现实世界的冲突逐渐凸显。

随着雅典民主的发展和政治氛围的改变,悲剧逐渐成为了民主政治背景下的寓言和批判,英雄的形象也逐渐被替代或者完全移除。这一转变不但将人类对于悲剧的理解和现实生活的关联更加清晰地表达了出来,也为后来的文学、戏剧以及哲学等领域奠定了深厚的文化基础。

尼采对于悲剧的探索,深刻反映了人类文化、思想和生命的本质。悲剧的诞生,不仅是艺术史和文化史的重要节点,更是人类文明和智慧的珍贵财富。人对于命运和生命的探索和思考,在悲剧中得到了更加深入的探究和反思。而对于当代人类来说,也需要从悲剧中汲取力量和智慧,探索和追求人类文化和价值的更高层次和更广阔的视野。

总之,《悲剧的诞生》是一部非常有意义的哲学著作,尼采在其中对于悲剧的探讨深刻而且触动人心。在当代,对于艺术、文化和心灵的探讨和反思,将对于人类的未来产生巨大的影响和启示。而《悲剧的诞生》,则是全球读者不可或缺的一本文化、哲学及人类学等领域的经典著作,值得深入研究和高度评价。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9】

尼采的第一本书,看完不禁感叹,他确实是一位天才。这份才不仅仅是哲学上的造诣,还有他文学上的造诣。他的文字洋溢着狂热的味道,扑面而来。字里行间包含着专属于他的纯真,尽管此时的他已经认清世界在形而上的悲剧结局,可是他毫不老道,鞭辟入里却又疯狂忘我。

世界在形而上的悲剧结局是必然的,这一点他与叔本华的想法是一致的。但是与后者不同的是,他认为我们还可以有所追求,他认为我们还能在世界上找寻到美的存在,并为之度过不凡的一生。

在本书中他介绍了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

日神精神则象征着,人类发现美,并认识到自己是宇宙美的一个原子,在缘起缘灭中参与宇宙这宏大的剧目,把自己的生命看成轻盈的一抹色彩,直面真实,直面结局,直面虚无,反而摆脱了俗世的种种枷锁,在精神上高度愉悦,从而无畏死亡。

酒神精神则象征着,人类发现美,并认识到自己是宇宙美的一个原子,在缘起缘灭中参与宇宙这宏大的剧目,把自己的生命看成轻盈的一抹色彩,直面真实,直面结局,直面虚无,反而摆脱了俗世的种种枷锁,在精神上高度愉悦,从而无畏死亡。

在这次阅读中,带给我最大反思的是,尼采对于苏格拉底式的求学派的否定。科学不能够解决人生的虚无,科学的边界清晰可见,它不会是人类的出路。是啊,自诩通过知识改变命运的我们,到底是在改变什么命运,它改变了我们的外观,我们衣冠楚楚,它改变了我们的历史,现在的我们在科技爆炸中忙碌,愈来愈加重了对于知识的焦虑,因为知识和阶级挂钩。我们始终不幸福,也始终找不到人生的意义。我们无法找到能打破形而上的意义虚无,因为我们始终不能跨越造物主,成为造物主。“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正如老子所言。